【新VN】庸俗饰品
【22:00| 5.1V生贺 | 新VN24h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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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雷，很ooc，很莫名其妙，充满了流水账，东北腔与文艺做作风齐飞，可以说是拉低整个24h水准的玩意……大家包容一下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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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对你的爱将化为庸俗的饰品。
房车没拉上隐私帘，午后的阳光穿过玻璃投射在尼禄背上。妮可没在，可能是下车买东西去了，尼禄也不在乎，他尽力让自己乱晃的思绪集中在面前的杂物堆上。
应该就在这里，他记得他当时随手塞进了一堆本子里。尼禄扒拉了几下堆成一堆的杂志和旧资料，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包装纸，感觉自己就是没办法平静下来。尼禄觉得自己胸口里就像堵着什么东西一样，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，梗得他心烦意乱，难受又恶心。
他又往下翻翻，在一本怪谈杂志和一打旧报纸间发现了一个不自然的空隙。找到了。他一把掀开杂志，顶上的东西噼里啪啦掉了一地，但尼禄没有在意。他看着叠在一起的旧报纸，中间凹陷处，一个黄铜饰品安静地躺在里面。
那是个随便哪个路人都能看出来很廉价的饰品，表面的铜是电镀的，雕刻可以说是非常粗糙，应该仔细处理的毛发部分有很多被随便带过，留下一大块莫名的凸起。
尼禄拿起它才发现那是个挂件。他勉强能看出来饰品雕刻的是一个狗头，炸起的短毛，宽大立起来的耳朵，和点着蓝点的眼睛。尼禄和挂件狗的油漆瞳仁对视了一会儿，不得不承认这玩意做得还有那么点惟妙惟肖，虽然它瞳仁没有点圆显得像在憋死，表面的铜脏兮兮的，咧开的嘴角下锋利的牙齿若隐若现（尼禄心说你把那玩意做的那么惟妙惟肖干嘛呢），但是看久了居然还有那么一点可爱，就像那种你走路的时候会碰到的土狗，会冲你汪汪叫，但又会贴过来蹭你的裤腿。
尼禄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东西，他盘腿坐在地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小狗摆件。他从中午坐到下午，从下午坐到晚上，正午明黄色的阳光带上了暖意，又染上橘红，最后消失在车窗之下。尼禄就这么盯着这个小东西，一直到一阵刺眼的白光突然讲起。
“靠！”他捂着眼睛一溜烟爬了起来，还差点被盖在脚上的杂志绊倒。小狗挂件被他握在手里，他抬头，看到妮可欲言又止的看着他。
这种表情在妮可脸上也不多见，尼禄正想嘲讽记录，就听到妮可语气复杂地说：“老兄，你没事吧？”
我能有什么事，尼禄刚想把这句话说出来，就看到妮可皱眉挥了挥手：“过来——别管你那些破铜烂铁了，我要开车了。”
好吧，尼禄坐上了副驾驶座。妮可发动汽车，他们谁也没再说话，沉默中地上的纸质资料被惯性带得挪来蹭去，发出恼人的沙沙声。尼禄本来就觉得心里烦得要命，他转过头看着妮可。
“你能不能先……”
“那个是他送你的？”妮可皱着眉。
“谁？”
尼禄一时间没反应过来，他下意识问出了这个问题，然后看到妮可不耐烦的眼神：“还能是谁？那个V。”
那个V。
这几个字在尼禄的脑子里滚了一圈。V。他下意识先想到了那个人的声音。狗屎，他在心里骂了一句，然后莫名其妙联想到了那本诗集，他又想骂人了。我怎么一提起他就生气，尼禄在心里嘀咕，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这样有点不对，他猜妮可也看出来了，因为他从女人的脸上看到了一种熟悉的不爽的感觉。
“你那是什么表情。”妮可大声说。天已经完全黑了，她打开车灯，突然亮起的白光吓到了路上的几只乌鸦，它们叽叽喳喳地略过车顶，妮可啧了一声，“你就像个娘们似的。”
你才是娘们呢，尼禄咽下了这句废话。他低下头看着小狗挂件，说实话他已经忘了这玩意是什么时候买的了，好像是在一个无所事事的下午，没有恶魔，没有委托，没有但丁，他们两个在路上走，然后V说……
V说什么来着？
尼禄回头，一个黄铜色的东西冲着他的脑袋直直地飞过来，他在那玩意击中他鼻梁之前一把握住。
“花Q”他没看手里的东西，而是对着后面的人说，“你想把我鼻子砸断吗？”
“你会接住的。”黑发的青年笑着说，他的皮肤在太阳下显得比平时苍白，让尼禄想给他买个冰袋什么的。尼禄不想搭理他的奇思妙想，哈，诗人，他嘲讽着想，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。
……草，好辣眼睛。
“这啥啊。”就算是尼禄也挺嫌弃这玩意的，但V，V当时做了什么来着？尼禄回忆着，他想起男人的脸，总带着一种诗意的神秘表情，但他却不觉得他是忧郁的，他是……尼禄的一部分思维跑远了，他想到V的头发，仿佛吸收阳光一样的乌黑，他同色的眼睛，尼禄觉得他总有点什么话要说，但是见鬼的他又不是那个男的肚子里的蛔虫！而他的另一半思维回忆起了V方式说的话，他记得V说……
“我怕。”V的声音平静，“我怕微妙而难以捕捉的思想一旦定形，便尽失其生气，得到一种死亡的僵形，好似翅膀钉在木板上的蝴蝶，而蝴蝶只有在飞舞时才美丽。”
“抱歉，什么？”尼禄愣住了。
“安德烈·纪德。”V柔声说，“只是突然想到……”
他马上换了一个话题：“我觉得很适合你。”
尼禄看了一下廉价的挂件，又看了一眼V，“你开玩笑？”他说，“我可不觉得这有意思，还是说这又是什么隐喻？我可不懂。”
站在树荫里的尼禄看到V笑了，坐在车里的尼禄回忆起V笑了，V看着他，仿佛有很多话要说，但他最后只是沉默。站在尼禄坐在座位上，想着不在这里的V。你不是很会说话吗？这么想着，尼禄又想骂人，一种他无法理解的怒火充斥了他的胸膛。
但是妮可突然说：“喂，到了，快滚。”
尼禄抬头，他看到不远处的路边，V正坐在长椅上。青年低头看着一本诗集，尼禄突然觉得心里的那股无明火消散了。一种难以形容的热度代替怒火漫上他的胸膛。但我还是要骂他，尼禄这么想着，然后他打开车门跳了出去。
他听到妮可的那句“再见了男同！”，但是他不在乎，他看着V露出笑容。
若使用言语，我对你的爱将化为庸俗的饰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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